解囊相助 杏林春暖

——丽水市人民医院帮扶龙泉市人民医院纪实

 

记者 张靖婉 通讯员 胡晓君

 

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党的十九大报告在“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部分，明确指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 

幸福与健康是人类永恒不变的追求。在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中国五千年文明中，送幸福与送健康始终是每一个华夏儿女一直的向往。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健康是幸福的前提和基础，无健康也就无幸福可言。确保人民健康、打造健康中国是国富民强的保障。

 

积极进行医院综合改革的探索性工作

进入新时代，立足新方位，健康中国战略如何实施？怎样更好地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

丽水市人民医院党委书记、院长黄刚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的健康服务。这体现了对健康公平的关注。要一个不少、一个不落地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国民健康水平才能得到同步提高。作为一家三甲综合医院的院长，我们努力为丽水人民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务。”

近几年，丽水市人民医院以“双下沉，两提升”为标杆，积极进行医院综合改革的探索性工作。黄刚介绍，从2013年开始，丽水市人民医院便积极响应国家和省政府的“双下沉、两提升”的决策部署，以“医学人才下沉、城市医院下沉”为突破口，以“提升县域医疗卫生服务能力、提升群众满意率”为目标，致力于医联体建设工作，科学配置医疗资源，提升医疗服务体系整体效率，加快形成分级诊疗格局。

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丽水市人民医院初步实现了“群众得实惠、医院添活力、医改有突破”的预期效果。医院先后与龙泉市人民医院、云和县人民医院、莲都区人民医院、庆元县中医院、遂昌县中医院、新疆新和县人民医院等20余家省、内外医院签约建立了紧密型和松散型的合作关系，在拓展医联体服务内涵、打造实体+网络医院、医养整合健康养老等方面进行了多元化的探索和实践，大型高水平、整合型医疗联合体初具雏形，得到了各级政府及上级部门的高度肯定和关注。

其中对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帮扶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全面托管龙泉市人民医院

“随着改革的深入，人才流失成为基层医院的主要问题，从而制约了医院的发展。因为人手不足，医生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日常诊疗上，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比如引进新项目新设备，开展临床科研，提升学科水平等等。”龙泉市卫生计生局相关负责人表示，从管理到学科到技术到人才，给予龙泉市人民医院全方位的帮扶，是龙泉市委、市政府今年的工作重点，经过多方面的考虑和综合分析，确定由丽水市人民医院全面托管龙泉市人民医院。

今年2月1日，丽水市人民医院与龙泉市政府签订协议，龙泉市人民医院成为丽水市人民医院分院，丽水市人民医院派出强大的管理、医疗团队参与龙泉分院的运行管理和建设发展，以“团队帮扶”模式，重点扶持儿科、妇产科、外科、神经内科、泌尿外科等专科；每个工作日固定选派不少于12名下沉人员，其中高级职称人员6名，扶持学科团队建设；建立专家每周坐诊制度；提高科研项目申报，组织质量学术会议、继续教育活动等帮扶举措。

“真正把龙泉市人民医院当成自己的医院来办，让更多的优秀人才下沉到基层，惠泽当地百姓，提升龙泉市人民医院的管理能力与水平、医疗技术水平，促进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全面发展，让龙泉百姓更多地在家门口享受到健康福利和医疗实惠。”黄刚说。

邱伟文是丽水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这次被任命为龙泉市人民医院的院长，由他全面主抓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各项工作。

“这是一种信任，更多的还是压力。”邱伟文坦言，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如何做，才能让龙泉市人民医院的职工提振信心，让龙泉市民信任，让龙泉市的市委市政府放心。只要在龙泉医院，除了专家门诊、查房、开会，一有时间，他就在院区调研走访。“第一步找问题，第二步开处方，第三步抓整改、落实措施，第四步巩固和改进。”

 

为医院“找问题、开处方”

3月14日，本报记者在龙泉市人民医院采访时，正赶上由邱伟文院长组织的每周一次的帮扶专家通报会，来自丽水市人民医院泌尿外科、神经外科等十三个科室的专家参加了座谈。大家围绕的话题就是如何解决龙泉市人民医院运行管理和建设发展遇到的各种问题。

丽水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首席医学专家、主任医师卢丽萍：其实神经内科的病人还是蛮多的，病种也不少。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医生少，只有二个医生，病人收不进来，一些辅助诊断项目没有开展，一些复杂的疾病确诊困难。让我担忧的是，像脑中风肢体瘫痪的，康复指导和训练对以后的生活质量非常关键，科室急需一个康复治疗师。专家门诊要常规化，不能门诊病人都到病房来看。

丽水市人民医院放射科主任医师叶叔文：目前主要解决三个问题，一是功能开发，放射科的设备就像照相机，一些功能还没得到完全的开发，功能开发得好，质量就会提升，更好地满足临床需求。二是提升服务，放射科是窗口科室，服务态度一定要好，有问必答，而且要专业，不能一问三不知，或者答非所问。三是提高业务水平，每周科室上课。定期组织全院性业务学习，放射影像结合临床，提高全院医生的读片能力和诊断水平。

丽水市人民医院肝胆胰外科主任、主任医师叶冠雄：手术数量在增加，医生太少，科主任还在值班。应该让科主任腾出时间，把精力用在发展学科、培养人才上，而不是整天应付业务。提高B超、放射、胃肠镜检查等医技辅助检查水平；引进一些先进的手术设备；缩短住院时间，提高床位周转率。

丽水市人民医院儿科副主任医师高志伟：儿科的问题也是医生少，主任在值班。门诊很多病人到病房看。床位满足不了需求。尤其是新生儿病房，感染和非感染一定要分开。

丽水市人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副主任医师王小飞：原来没有五官科病房，只看门诊病人，我来后，已经收治了十多位手术病人。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专科的护士，术前准备、病人宣教、病情观察还要我来，急需培养一名专科护士。手术设备目前都是从本院或者其他医院借用，希望尽快配置到位。

丽水市人民医院医学检验科副主任技师王朋：在人员不足的情况下，基本能满足现在的医疗运转。问题还是不少，需进一步分区，加强生物安全和信息安全，更新一些陈旧的设备，随着业务的发展，急需开展新项目。加强护士培训，提高送检标本的质量。

丽水市人民医院工会副主席、主任护师应秀华：我主要负责和对接院办工作，医院的各项规章制度，管理的、医疗的、应急的等等，有些很长时间没修订了。还有执行力有待提高，要让各项信息更加顺畅，全院知晓。人力资源配置还需进一步优化，有些科室人员闲置，有些科室严重不足。 

丽水市人民医院监察室主任梅雪挺：目前已经制定了《龙泉市人民医院资金审批流程》，规定财务科指定专人负责日常费用报销，只要报销资料齐全，后续审批程序由财务科负责办理，简化了报销流程，实现资金审批“跑一次”。以后在招投标、询价等方面将进一步规范。

丽水市人民医院超声科副主任医师李刚：B超室的问题和放射科的差不多。B超引导下穿刺检查，这里还没有开展，可以说也限制了临床的发展，需要设备的支持。

丽水市人民医院胸心外科主任医师吴功志：没有专业的胸外科医生。除了专科医生的培养，目前我主要加强和体检中心、呼吸内科、放射科联系，提高肺部结节的检出率。此外，医务核心制度一定要规范，这涉及到患者和医生自身的安全。

……

 

力争打造一座有温度的医院

帮扶专家团队做这些细的“小事”，邱伟文则将目标瞄准到大方向上。“在浙江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和丽水市人民医院的帮扶下，力争共同将龙泉市人民医院打造成浙、闽、赣区域医病中心和丽水市医疗副中心，建设一座有温度、有高度、有情怀的人民医院，为百姓提供便捷、优质、称心的医疗保健服务，真正解决群众就医困难，惠及龙泉百姓。”邱伟文说“医疗服务、技术提升、人才培养、科研教育、先进设备、学科建设、制度文化等是一家医院运行管理的核心要素”。下一步将在全院开展发展大讨论活动，让大家找问题，想方法，转变观念，提升服务，再造流程，完善制度。

在3月19日召开的丽水市人民医院每周行政办公会议上，黄刚院长指示院办，组织相关部门，近期到龙泉市人民医院进行一次从行政到临床、医技、护理的大查房。

 

面对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发展短板，丽水市人民医院把优秀的医生派到这里，为当地医院注入了“强心针”，在短短一个多月的帮扶中，涌现了很多暖心的小故事，我们一起分享。

 

故事1：一共5个医生要管理44张病床，几乎每天都是超负荷的工作，人手太缺了。——龙泉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医生王冰兰

6岁的小飞（化名）去年在温州的医院被确诊为肾病综合症，最近肾病复发，家属把他送到了龙泉市人民医院，市医的儿科副主任医师高志伟把他接收了进来。高志伟从事儿科临床工作24年，非常擅长小儿肾内科疾病的诊治。对于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儿科医生们来说，像小飞这样的病例如果不是高医生在，他们根本不敢接收，“肯定直接转走。”90后儿科医生柯继聪表示。不过，虽然接收了小飞，但高志伟却在为缺药烦恼，“他们这里平时很少接这样的病患，所以相应的药品也比较缺，想方法解决吧。”

据了解，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儿科是医院实力比较强的科室，但人员还是配备不足。“门诊量多的时候有300多个，普通也有200多个，但门诊连病房只有6个医生，还有一个在休产假。除此之外，新生儿只有8张床，床位明显不够。” 

王冰兰入职龙泉市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已有10年时间，但她有些无奈地表示：“全院包括我在内只有两名神经内科医生，加上消化内科的3名医生，一共5个医生要管理44张病床，几乎每天都是超负荷的工作。人手太缺了，专科门诊根本来不及。”龙泉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力量也相对薄弱，“一些疑难病症我们就不敢接，心里没底，大部分都会让他们转到丽水去。这样久而久之，很多病患就流失了。”

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毛华新也说出了自己的实际困难：“我们科室人才结构不是很合理，外科手术风险大、待遇也不是很好，真得很难留住人才。现在科室里的几名医生年龄都普遍偏大，目前的业务量已经让我们几个医生疲于奔命，有时候手术多，我们全员都要上，科室里就没人了。根本没有学习、科研的时间，所以科室运行管理也有待提高。”

 

故事2：既然来到了龙泉，我就会尽全力把工作做好，家里等以后再补偿吧。——丽水市人民医院外科医生赵冠安

外科医生赵冠安是丽水市人民医院第一批来龙泉市人民医院帮扶的，作为一名“全下沉”医生，从2月5日开始，他周一到周五全部工作时间都长驻龙泉。赵冠安的妻子刚生了二胎，老二才几个月大，作为丈夫的赵冠安却帮不上任何的忙，对此，赵冠安也有些内疚：“可既然来到了龙泉，我就会尽全力把工作做好，家里等以后再补偿吧。”

到龙泉的这一个多月时间，赵冠安逐渐开始适应当地的工作和生活。不过，对刚到龙泉市人民医院外科时看到的情形，他记忆犹新：人员配备严重不足，外科只有6名医生，医生们除了病房还要兼顾门诊和急诊的工作，病房的办公室常常围满了门诊的患者；床位有四十多张，却只有三十多个病人；手术设备急需更新，而且很多常用的设备紧缺；三、四类手术开展不多；现在分科已经越来越细，而龙泉基本还是大普外，创伤、泌尿、肝胆胰、甲乳、胸外，小儿外科、疝与腹壁外科等6、7个科全在一起……这样的状况，可以说让这名已经在丽水市人民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的赵冠安相当震惊：“虽然医院的房子非常新，但设备却没有跟上来，人手也太缺了。我在市人民医院的科室跟他们床位差不多，但医生有13名，如果按国家标准的话，像这样的情况基本要配15个医生。另外，我们很多手术都采用微创的方式了，这是外科发展的趋势。”丽水市人民医院外科对龙泉市人民医院外科的帮扶力度是最大的，除了赵冠安这名长驻的医生，每周还另派多名医生过来，基本上保证每天都有3名丽水市人民医院普外科医生在龙泉市人民医院外科，都是高级职称的医师。上一周在龙泉市人民医院主刀了一台腔镜下乙状结肠癌根治术的朱锡元主任医师，就是丽水市人民医院肛肠外科的学科带头人。腔镜下乙状结肠癌根治术对龙泉市人民医院来说也是手术技术的拓展。

自从市医的医生进驻到龙泉市人民医院外科后，医生们克服了很多困难，有时为了一台手术甚至要从丽水自带设备才能进行，或者到周边的县去借设备。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龙泉市人民医院外科的改变有目共睹：住院率显著提高，床位从住不满到如今需要加床；一周的手术量基本都在10台以上；开展的手术项目也增加了很多，并接连做了几台大手术，让医院的知名度一下子就提升了。如今，外科病区连走廊都加了床，最高的时候住院人数达到了50多人，护士长吴慧红说：“丽水市人民医院的医生非常敬业，像赵冠安医生，最多的一天做了6台手术。在丽水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来了以后，很多市民都不用到外地去就医了。”

卢丽萍是丽水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主任医师，从事神经内科临床工作30余年的她，是该院神经内科的首席医学专家。来到龙泉市人民医院后，她利用自己每周驻龙泉四天的时间优势，首先把神经内科门诊常态化开设了起来：“每周一、周四上午都是门诊时间，半个月下来，门诊量也从一开始的十五、六人增加到了现在满员。”卢丽萍经验丰富，很快就发现了更多的问题，“他们这里只会收治一些最简单的病患，有些病人连收都不收直接转到丽水。人员配备严重不足是一方面的问题，另外一方面辅助检测手段跟不上，也有很大的影响。这边一些比较基础的检测都做不了，没有这些检测报告，医生是无法很好地诊断病症的，有些疾病也就没法开展治疗。”

卢丽萍不但帮神经内科开展了更多的项目，还积极联合医院的其他部门开展一些工作。例如卒中的溶栓治疗项目，需要急诊、影像等多部门的配合，入院一个小时内完全检查、诊断到治疗，每一个环节都必须无缝对接。“这类病症其实从第二步急救车随车医生怎么处理开始就很关键，之后院前、院内，每个人的职责、整个流程配合，每一步都马虎不得。我希望能在他们这里建立一个规范的制度，让流程更通畅，过程更简便，这对那些需要溶栓的脑梗或心梗的病人来说非常重要。”她的提议得到了急诊科主任叶朝有医生的绝对支持：“其实我们早就想把这个工作做起来，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一直没有完成，现在我会全力做好工作，希望3月份就能落实下来。而且还可以让社区也参与进来。”

 

故事3：住在龙泉还是方便多了，少了舟车劳顿不说，儿子也可以两边兼顾一下了。”——龙泉患者老周

患者老周对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变化有切身的体会。去年，老周因为急性肾衰到丽水市人民医院做了手术：“以前我们身体不舒服基本都是直接去丽水的医院，毕竟技术、设备还是会有差距，但其实我儿子在龙泉市区上班，到龙泉当然会比较方便。像去年，我儿子就要请假好几天。”今年3月，老周旧病复发，很危重，他得知丽水市人民医院的项龙波医生在龙泉医院，立马就直接到了龙泉市人民医院就医：“这次我是冲着项龙波医生来的，住在龙泉还是方便多了，少了舟车劳顿不说，儿子也可以两边兼顾一下了。”

龙泉市民卓女士最近经常头晕、想吐，两天前直接晕倒在了家里，家属原本想把她直接送丽水医院，可听说有丽水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在龙泉后，就把她送到了龙泉市人民医院。在接到这名病人后，卢丽萍经初步诊断，就帮她安排了做项头颈CTA检查。王冰兰说：“按照往常，像卓女士这样的病患有可能我们就不敢收治进来，但卢医生在，我们就很安心了。”卓女士的头颈CTA检查非常成功，这项检查在龙泉市人民医院是第一例，敢于接这样的检查，是因为丽水市人民医院医技辅助科室的专家也来到了龙泉。

叶叔文是丽水市人民医院放射科的专家，非常擅长医学影像的诊断。叶叔文表示，“以前他们头和颈要分开做的，一个部位做完后，需要等5天才能做另一项，这不但时间上拖延了，而且给患者造成了麻烦，还要付两次费用。”叶叔文表示，“他们的机器其实还是可以的，但他们对机器的开发利用不够，一些功能没有用上，后期的处理也没有充分发挥好。”叶叔文等丽水市人民医院的专家来到龙泉后，对他们的业务进行了全方位的指导，短短三个星期，整个放射科的业务量就得到了显著提升，“现在每个月能做3000多个，比以前提高了20%。这里设备少，CT只有1台16排的，所以我现在让医生要加加班，尽量把当天的检查都做了，让患者不再需要等好几天才能排上队，这样就能留住更多本地病患。” 

丽水市人民医院耳鼻咽喉科的副主任医师王小飞，从事耳鼻咽喉及头颈外科临床工作20余年，擅长耳鼻咽喉及头颈外科疾病的诊治和手术。来到龙泉后，他却发现龙泉市人民医院的耳鼻咽喉科只有门诊，不开展手术。“这个科的问题也是人员少，3个医生，门诊量每天有100来个。”王小飞说，“以前一些小手术都是在门诊做，很不规范。而且有些手术耽误不得，如果本地能做是最好的，就拿突发性耳聋来说，如果在3天内做手术，效果才是最好的，3天以后或一周以后做手术，那好转率就会下降20%。”王小飞目前已经把手术开展了起来，而且也设了病房，“这样才是规范的做法。”从开设病房到如今短短两周时间，已经有15个病人病愈出院。现在，慕名前来的病人越来越多，王小飞却又开始为病房不够、护理人员不足苦恼，“由于手术刚开展起来，所以护理人员都是别的科调来的，护理人员的专业知识不够。”更让王小飞苦恼的是，手术所需的设备没有到位，致使更多的手术都无法开展：“像上次有个中耳炎的手术，设备都是想办法借来的，反正一步一步慢慢来吧，困难总能解决。”

 

故事4：观察能力特别强，理论知识扎实，临床经验丰富，有了他的指导，我们科室肯定能更上一层楼。——龙泉市人民医院儿科年轻医生柯继聪

丽水市人民医院检验科副主任技师王朋到龙泉市人民医院检验科后，最大的感受是“外送的项目比较多，开展的项目，比我们医院大概少了有30%到40%。”王朋坦言，辅助检查的报告对医生做出正确的诊断是很关键的，而龙泉市人民医院只能满足最基本的临床常规检测，“像上次妇产科送来了一个HPV的检测，可这里没法做，只能外送。其实这是非常常规的检测，本院做的话第二天就能拿报告，外送需要四、五天才能拿到。”王朋说，作为从周一到周五都常驻龙泉的一名医生，希望能尽快让检验科的业务水平有所提升。

因此帮助当地医院医生提高业务水平成了丽水市人民医院医生工作之外另外一个工作重点。这一点更有体会的是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们，住院医生叶东是2012年入职的年轻医生，叶冠雄医师和朱锡元医师做手术时他都跟过，对于两位外科医生在手术中的“稳、准、轻、快、狠”他深有体会：“跟着他们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他们的手术特别规范，而且没有多余的动作，下手干脆利落，比我们的手术时间短了很多，对病人的损伤总是能控制在最小。特别是腔镜手术，他们手术技巧非常娴熟。”

而体会最深的当属龙泉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医生王冰兰，除了卢丽萍主任医师，任院长的邱伟文也是神经内科的专家，周一到周三不是出门诊，就是查房：“这半个多月，我跟着两位老师真的学到了很多的东西。面对一些疑难病症，以前我们的思路有些窄。现在我没有头绪的时候，老师们稍稍一点拨，就会让我茅塞顿开，对我的帮助真是太大了！”

龙泉市人民医院的超声诊断科，8个医生，但两个马上要退休了，还有两个是新手，4个是主力。副主任技师李刚是丽水市人民医院超声科这次下派的专家，周一到周五都常驻龙泉。李刚表示，人员不足的情况下，超声诊断科开展的项目并不多：“就拿血管这块工作来说，他们开展的项目大概只有我们医院的1/3。穿刺这块工作就根本没有开设起来，造成很多龙泉的患者只能选择外地。当然，这当中除了有些是机器设备的问题，还有一些是人员技术的问题。”李刚入驻后，只要有时间就会把医生召集起来培训，接下来他准备开展如穿刺等更多的项目，提升整个科室的业务水平。

虽然相处时间才短短三个星期，儿科年轻医生柯继聪对高志伟医生佩服得五体投地，“高医生观察能力特别强，理论知识扎实，临床经验丰富，有了他的指导，我们科室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龙泉市人民医院外科主任毛华新表示：“我们自身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有不少的短板，这次联合，丽水市人民医院对我们外科的帮扶力度是最大的，派出的人员最多，不管是业务或管理上对我们的帮助都很大，对我们这边的医生来说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学习提升机会。”

“目前我们下派专家，等龙泉市人民医院人才队伍稍微稳定，能派出人手后，我们将接收人员来院进修培训。”丽水市人民医院院长黄刚说，整个帮扶时间是6年，而能否成功关键看头一年。“虽然这样做，丽水市人民医院做出了一些牺牲，但从长远来看，我们牺牲的只是小部分，而龙泉市人民医院将获得长久而稳固的发展，还是非常值的。”黄刚表示对龙泉市人民医院的帮扶，他们不会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