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那些从来未曾开放的花》作者、朗读者:徐伟龙

2020-12-27 15: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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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声音打开悦听的世界
 用声音展示梦想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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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从来未曾开放的花》
文:徐伟龙
音:徐伟龙

  看看现在,想想从前,脑子里就不免会寻思:我何以就成为现在的我了呢?一时找不到答案,却回忆起儿时的一些事情来。
 
  我老家的正大门对着一口水塘。我家的地势较低,周边邻里的檐雨沟水全往家门前的水塘里汇聚。下雨的日子里,有泥鳅成群结队地沿着沟渠上行,许多就成了我们家的盘中餐。但儿提时的我最大的乐趣却是往水塘里扔小石子。当我扔出的小石子正好砸中了刚露出水面来的鱼儿的头时,我便会欢呼雀跃,“砸中了,砸中了!”一旁的母亲便时常鼓励我:“儿子,加油!砸死鱼儿就有鱼儿吃!”我不答话。母亲不理解我,我真正的乐趣不是想吃鱼,而是砸中目标后的喜悦,是居然能砸中的惊喜让我深深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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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师老家的池塘)

 
  乐此不疲便形成习惯,而大人们居然不曾察觉。一晃已是七八岁,到了上学的年龄。一天闲来无事,便向村边的山间小路走去。走着走着,无意间看到不远的一块低洼处的草地上,一个邻家小妹在低头拔着兔草。目标出现,心头发痒,试试?应该砸不中的!路上有的是小石子,我捡起一颗,认真地瞄了瞄,目光跟随着小石子的飞行路线,看看究竟哪里是它飞行的终点。我在高处,小女孩儿在低处,距离也该在十米开外。不容我多想,目光也没有在空中停留太久,小石子不偏不倚,竟然砸中了小姑娘的头!小石子在小姑娘的头上蹦起,随后掉进草丛。在我欣赏蹦起落下的抛物线时,小姑娘抬起了头,我飞快地逃离现场,还是被她的目光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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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父亲打,被拎到女孩家道歉认错,这一切应有的惩罚我都认了。女孩做出悲伤的样子,却已经挤不出眼泪,这大大消解了我的负罪感。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的父母、女孩的父母、还有那个女孩儿,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为什么要扔小石子,没有人关心这一行为给我带来的隐秘的快乐。是的,这样顽皮的小孩儿,如此顽劣的行为,恐怕全天下的成年人都会对你说:“孩子,你犯错啦!你太不应该了!”
 
  我的快乐是不被允许的,怎么办?这份快乐没有任何出路,那就停止这种快乐,又有什么遗憾的呢?或许我真的有投掷的天赋,可是有谁在乎呢?练习投掷有什么用呢?我是一个听话的农民的孩子。打小跟随父母在田地里一起干活,到了初中,我都可以作为劳力输出帮助嫁到镇里的姑姑家里割稻插秧了。那是暑期农忙双抢,刚割完稻的水田泥土一翻稍作平整,就可以插上第二季的秧苗。小秧苗长虫,小麻雀们懂。我在田埂上把扎成一束束的秧苗隔开一段距离均匀地向田里扔去,大人们下了田,埋头插起秧来。我一回头,几米外的一只麻雀正惬意地向田埂上的一簇秧苗走去,甚至无视我的存在。我稍作观察,不动声色地捡起一颗小石子,手轻轻一挥,麻雀像是醉酒的人,身子一歪,倒了。我捡起麻雀,知道刚才砸中了麻雀的脑门,麻雀晕过去了。正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快乐,就响起了成年人催促的声音,“小孩儿愣着干嘛,快点儿下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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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鼓励、没人欣赏的快乐总是很难维持的。说实话,丢失了这份快乐,我也说不上自己的人生究竟有多大的损失,只是偶尔在电视上看到国际飞镖大赛,心里还是有所触动:如果我投掷的天赋得到了蓬勃的发展,是否会成为我的一种特长?如果我曾经的快乐得到了充分的鼓励,我的人生又会是另一番怎样的景象?在这个世界上,在我们的耳边总是充斥着 “对”和“错”的声音,随时告诉我们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我们是该听自己的,还是该听别人的呢?
 
  静默时,常觉得自己其实是一棵树,在我斑驳的树身上残留着许多早已枯萎的花骨朵,那是一些从来未曾开放的花,因此谁也不知道当它开放时本该有多漂亮。我也无从知道,如果每一个花骨朵都在我的身上得到了绽放,那样的我又会是哪般模样!
秋分。
 

【朗读者简介】:徐伟龙,民盟盟员,莲都区作协会员,丽水朗读团成员。丽水日报智汇教育培训学校学生现场作文大赛训练营总班导师。爱读书,爱朗读,曾获“丽水市书香家庭”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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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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